日與月(詩人三日月x作曲家鶴丸)

來自 @李陈大小姐哦!李陈是位婶婶哦!  的三日鶴腦洞!

引用在最後。

一發入魂完結

大概算虐(?


*詩人三日月x作曲家鶴丸

*現paro

*ooc難免

*接受請往下



    「鶴丸國永──有你的包裹。」燭台切光忠抱著一小盒紙箱,敲了敲實心木門,仔細聽還能聽見優美的琴聲從門縫擠出。

   不過幾秒,房門被打開了。白色的腦袋在外頭晃了晃,目光最後定在燭台切手上的包裹,金色的雙眸一下子亮起來,厚重的木門「碰」的打在牆上,整個人激動的跳了起來:「喔喔!這不是我昨天訂的詩集嗎?一天就能送到居然是真的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見著鶴丸激動得無語倫次的模樣,燭台切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一愣一愣的憑著比對方高將近十公分的身高望著五坪左右的房間發呆。

 

   鶴丸的房間相當簡單:除去床、衣櫃、書櫃、書桌、筆記型電腦和小茶几等基本配備外,只有一副滾輪式收納櫃和一台掀蓋式古典鋼琴,突兀地立在房間正中央。收納櫃被拉到鋼琴椅旁,上面還放著紙筆──顯然被某人當作工作台使用。鋼琴上的譜架放得似乎不是琴譜,而是更厚、更小的⋯⋯。

 

    「總而言之,謝謝你啦。」沒等燭台切一探究竟,鶴丸接過他手上的箱子。注意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於激動,沒等燭台切回答,逕自關上房門。燭台切光忠搔了搔頭,像是習慣了同居人這樣的我行我素,轉身走下樓梯。

 

 

 

    「嗚啊,好像太激動了。」關上門後,鶴丸國永用包裹遮著微微發燙的臉,從書桌下摸出美工刀,拆開大小與重量不太相符的包裹。割開封箱膠帶後,看見的是充飽氣的防撞氣球,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下面的泡泡紙。最後,被實實裹著的包裹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燙金的書邊配上深藍色的布質封面,低調奢華的沈穩,金色的草寫標題優美的寫著:三日月宗近詩集選

 

    三日月宗近是現在當紅詩人。作詩用詞優美,沒有那些世俗的大道理,有的只是如隨筆般對人生的感慨,還有對世俗的迷茫。鶴丸國永不禁猜想,這名絕世才子是一名年邁的貴族紳士:優雅卻不失慈祥的談吐、談笑風生裡夾雜著威嚴、還有舉手投足間洋溢著書卷氣息和世族少爺的笨拙。

    小心翼翼的翻開第一頁,看見上面的字,他整個人樂的都飛了起來——給 鶴丸國永 先生

三日月宗近筆

 

 

    這是一本限量版簽名書,只有前五名預購者有資格讓大詩人將你的名字寫在第一頁。

    回想起預購第一天,他再三打電話確認中原標準時間,再把給房子的鐘調一遍以利辨時,最終雖然沒有搶到第一名飲恨,但也拿到第二名簽名資格。

 

    現在,鶴丸國永抱著全世界僅有一本的詩集,像個傻子似的對著那本書膜拜。

    過了約五分鐘,他稍微冷靜下來,坐回鋼琴椅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鶴丸國永,作曲家,畢業後不定期接稿,雖然年輕,但作曲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高明。站在流行尖端的明星也有不少曲子是出自他慧黠的腦袋⋯⋯

 

    古老的三条本宅裡,三日月宗近修長的手指拂過電腦螢幕上的名字:「鶴丸國永⋯⋯。」

    端著茶水走進房門的石切丸看到的景象便是對著螢幕喃喃自語的弟弟。三条家次男嘴角微微抽蓄,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後:「我才華橫溢的三日月,這並不是觸控式螢幕,可以請你把粘著洋芋片碎屑的手指離開你大哥的電腦螢幕嗎?」石切丸盡可能的用自己認為最溫和的聲音向三日月提出訴求。

    「石切,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生氣時說話會咬牙切齒?」三日月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自家二哥,挑釁的往螢幕一抹。

    「既然你知道我在生氣就趕快把自己捅的簍子清乾淨!你知道今劍跟我抱怨過多少你用完的電腦螢幕很噁心嗎?看在老天的份上,能不能請你改掉觸碰螢幕的習慣?」每次去跟今劍借電腦時都好可怕啊!大哥八成是有潔癖,上次還他時居然還問我消毒了沒?真的?消毒?

    沒有裡會石切丸繼續歇斯底里,三日月用乾淨的手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情描淡寫的開口:「你可以借我你的。」

    「⋯⋯輸了。」石切丸任命的抓起濕巾往螢幕上的油印洩憤。心中為自己的自私向大哥的電腦懺悔,並下定決心今天把它拿去消毒。

    無視石切丸虐待電腦的行為,三日月走到房間另一頭的音樂播放器,從櫃上拿出一片專輯放入CD槽,優美得旋律剎時將石切丸的咒罵聲蓋過。

 

    那是人氣歌手上個禮拜剛發行的專輯,上班時同事也會播放,石切丸自然也能夠哼上兩句,但房內的聲音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就在石切丸意識到前奏有些過長時,他問:「怎麼沒有人聲?」

    「他的歌聲會破壞旋律的完美。」三日月坐在書桌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聽這種類型了?」石切丸不解。不知是哪個長輩從哪聽來的玄學,說古典樂對大腦發展有益。因此,三條家的孩子除了今劍以外都是聽古典樂長大的。長到一定歲數後便有了自己的音樂喜好,那些古典樂越像是禁忌般無人觸碰。

    唯一的例外便是四男──三日月宗近。

    夭男小狐丸長大後,三条家所有的古典樂都被搬到三日月房裡,說是不習慣其他音樂。

    看著專輯封面不起眼的角落,作曲家的名字用公正的字體印在上面。

 

    開始注意到這號人物是兩個禮拜前。小狐丸說房門被岩融撞凹關不起來,只好來與他同住。三日月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小狐丸便趴在他的床上看漫畫。聽見陪伴自己童年的噩夢聲響起時,瞬間從床上彈起,拜託三日月同居的時間裡不要播放古典樂,聽了那麼多年小狐丸也不覺得自己聰明了多少。

    兩人達成協定,讓小狐丸播放他喜歡的音樂。畢竟三日月僅是「不習慣」別種類型,大概除了重金屬樂之外他都可以接受。

 

    雖是短暫同居,但小狐丸基本上都在工作──和三日月不同──真正待在房裡的時間多半是洗澡後和睡前。因此播放音樂的時間不多。

 

    某天,三日月突然問他:「你昨天放的那張專輯借我看一下。」

 

    小狐丸還以為小哥終於開竅了,跟他安利了十分鐘自己最喜歡的歌手後,三日月宗近才搖搖頭打斷他:「不是他。」他把小狐丸的專輯翻到背面,指著第二首曲子的編曲人:「是他。」

 

    那是他與太陽的初見。

 

 

 

    「喂,吃飯了。」大俱利伽羅豪不客氣的打開房門,看見鶴丸嚇的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這真是嚇著我了!下次敲個門好嗎。」

    「我敲了,但你沒有回應!」這句話不講還好,講了鶴丸幾乎能看見大俱利伽羅的怒氣實體化,說話語氣都不同了。他已經敲了將近五分鐘的門,但裡面的人沒一次回應。忍無可忍下,他只好直接打開房門。

    「啊,真是抱歉,我大概是沒有聽見啊哈哈哈哈⋯⋯。」看著臉愈來愈黑的同居人走近,鶴丸乾笑了幾聲打算逃跑,雙腿卻因為久坐發麻而動彈不得,只能看著他越走越近,緊張感也隨之增加⋯⋯。

    大俱利伽羅整想強行把人拉下樓時,他瞄到了譜架上不是琴譜的那本書:「詩集?」又瞄向旁邊的紙筆:「你看著詩集作曲?」像是對於同居人意外嗜好的驚訝,大俱利伽羅微微瞠大雙眼。

    「啊,是啊。」鶴丸國永的視線飄向一旁的書櫃,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大俱利伽羅看見滿書櫃的詩集。他走過去確認,發現上面全是來自同一人的作品:「三日月宗近。」

 

    鶴丸國永向來不是喜歡閱讀的人。音樂是他此生的人生目標,運用有限的音符創造出無限的旋律,還有展現出他一鳴驚人的個性──音樂!這才是他鶴丸國永生下來的意義!毫無個性可言的文字對他來說是剋星的存在,完全無法忍受!

 

    直到他陪燭台切去書局時,被那短小的文字所吸引。

    海報上的字明明是日文,卻不像日文般好懂,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力量,好像有什麼從未注意到的開關被悄悄開啟。

    「這可真是嚇著我了⋯⋯。」

 

    看似溫柔,卻高冷凌厲的掛在天邊,帶給他純淨的漣漪。

 

    那是他與月亮的初見。

 

 

 

    「哇啊!三日月,能不能請你改改東西亂丟的習慣啊?」岩融彎腰走進三日月房間,不小心踩到散落一地的稿紙。

    「抱歉了,你找我什麼事?」三日月笑容不改,捻著月牙的雙眼看著自家三哥。

    「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是,剛剛出版社的人來了一趟,想知道你接下來的出版意願。」岩融搔了搔頭,瞄向弟弟的手稿。

    「好,我晚點聯絡他們的。」三日月轉回頭振筆疾書。

    「你這次的主題是什麼?」和高大的身材有些反差,岩融是文學院畢業的,以工作性質來講和三日月是最近的。

 

 

    三日月宗近認為自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有著非常高的自我意識,總是秉持著不向人低頭的信念。從小長輩總擔心他這個性總有一天會出事,幸好他最後選擇了作家這樣的工作。

 

    他認為自己世界的中心就是自己。

    但他聽見了鶴丸國永的音樂。

 

    那時,他才發現他只是太空中的一顆隕石。沒有目標的在冰冷中前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渴望著太陽的溫暖。

    

    三日月宗近想,他找到了他的太陽。

 

 

 

    「太陽。」三日月嘴邊的笑容加深了。

 

    是啊,那個人的音樂對他來說就是太陽。溫暖的照耀著,卻鮮少被人感謝。

 

 

 

 

    鶴丸拿著得獎通知,興奮地搭上電車,今天就是他可以拜見三日月宗近本人的日子。他興奮得幾乎顫抖,只希望等等領獎時不要太過激動,以同為得獎人的身份,和他仰慕已久的詩人見面。

 

    然後⋯⋯

 

 

 

 

    『──這首曲子是由當代最有名的作曲家鶴丸國永生平中有名的創作,根據他的友人提供,這首曲子似乎是他邊讀詩集邊創作的。誰的詩集?好像是、嗯──三日月宗近吧?當時全日本第一的詩人。巧的是,在鶴丸先生發表這首曲子的同一天,三日月先生也發表了他最受讚美的長詩。這兩部作品到今日也是膾炙人口,更多人討論的卻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很不可思議吧?鶴丸先生的作品叫做『月亮』,三日月先生的則是『太陽』。完全不同的主題吧?但將詩集鑲入曲子裡,卻有種無法言喻的契合度,像是為了對方而作詞、作曲⋯⋯哈?他們兩有關係嗎?檯面上,一東一西、一南一北,可說是毫無交集。檯面下,這不就是現今世人考察的點嗎?可惜的是,兩人同一年得獎,坐在同一班電車的頭和尾,當時不是有恐怖攻擊嗎?兩名才華洋溢的明日之星便殞落了⋯⋯。』

 

 

 

 

 

我看到了太陽

 

我看到了月亮

 

可是

 

太陽月亮

 

他們永不相見

 

《Fin》


補充:

雖然鶴丸才剛收到書,但預購大約從一個月前開始,而三日月在名額確定時就簽好了,自然不記得鶴丸。

偷偷縮,今天我生日,這是給自己的生賀(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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